生日那天，男朋友因为梁友流产，强迫我向白月光下跪。
医院陪着她，日夜照顾她的饮食起居。
随后，一封秘密邮件如晴天霹雳击中了程厉。
他懊悔不已，想要救我的时候，却发现我已经死了。
①
程力疯了。
当我正高兴地等着他回来和我一起庆祝生日时，他却一脚踢开了门，把我面前的蛋糕打翻了。
奶油涂在他的头发上，黏糊糊的，我看不清他的脸。
“苏晓晓，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自己看吧！”
我手机上的截图显示，那个人脸上贴着我的头像，咒骂他去死。
对面的女人，正是程力不可触碰的白月光梁游。
“程厉，这些话我没说过，不信你可以查我的手机……”
“聊天记录可以删除！苏晓晓，你一时的嫉妒，导致梁悠下了楼梯，孩子也不见了，都是你的错！”
程立朋愤怒地对我大吼大叫，我无言以对。他知道聊天记录可以删除，但他不相信那是一张p图。
怪不得。
为了让程厉彻底讨厌我，梁游甚至愿意堕胎。
“医院吧。”
他抓住我的手腕，用力把我拉起来。还没等我躲起来，我的后背就撞到了桌角，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你虽然有点痛，但是和悠悠相比，这不算什么吧？”
程厉冷冷嘲讽：“去医院给悠悠道歉，不然我就送你去警察局。”
②
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。
正是在这里，我签署了结束母亲生命的同意书。手术门敞开着，医生对我摇摇头叹了口气。
我成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。
程力知道我总是避免因医院。
但现在他像医院里转来转去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探寻地看着我。
“你必须承担你自己的过错。”
有人用力推我的背，我跌跌撞撞地进了病房。床上的梁游虚弱得如同风中的蝴蝶。
“苏晓晓，给梁悠跪下道歉。”
“我没有踩稳楼梯，我不怪晓晓，她只是觉得太没有安全感了。”
“悠悠，是你的善良害了你！”
我看着他们两个来回走动，心里感到凄凉。
原来我以为拥有的甜蜜幸福的爱情都是一场幻觉。
以前我只把程力当成孩子的天性，所以我耐心地训练他，把宽容当成一件有趣的事情去培养。
仔细想想，我发现程力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。
有一次，我在我家门口的菜市场里被一个不守规矩的老太太骂了。她只是头也不抬地玩着手里的游戏：“问题还是你自己解决吧。”
我以为他不想卷入这些琐事，结果却是因为我的渺小。
现在他仍然依赖我的爱并感到自信。
程力踢了我的膝盖。我失去平衡，摔倒在地。
“给悠悠道歉，别让我再说一遍。”
“你道歉什么？”我抬起头，眼里满是泪水，失望地看着程厉：“你想让我为没有发生的事情道歉吗？”
他第一次看到我的表情，明显愣住了。听到梁幽咳嗽的声音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苏晓晓，你不是一个敢于辜负的人，梁悠很大度，如果你道歉，她就不会追求她了，你别真的坐进陷阱了，你在场上会怎么表现呢？”未来？”
程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：“我们都是熟人，别说得太难听。”
我苦笑着，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：“我不会道歉，可以的话就报警吧，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为我没有做过的事道歉。”
当程力双手撑地站起来时，他想逼我跪下，我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。
他难以置信地捂住脸，梁幽捂着嘴惊呼，我走出病房，头也不回。
③
医院时，我几乎要窒息了。
他的脑海中闪过的，是这些年来他给予程厉的关心和爱护。他过马路时正发呆，意外发生了。
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，他看到自己躺在血泊中。
这是什么？麻绳是在最细的地方剪的吗？
只是我的灵魂不会感到心痛。医院，停在梁友的病房前。
我全心全意照顾的男人正在细心地给她喂粥。
保温壶里的粥是我一早就给程厉煮的。
出门前，她对他说：“今天是我生日，下班早点回来吧。”
程厉完全没有反应，好像对我的死一无所知。
梁友一脸可怜兮兮地喝着粥。她轻轻一拉程厉的袖子，程厉顿时就爱上了。
“怎么了，悠悠？”
“你这样对待晓晓，万一她真的跟你分手了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“放心吧，她不会的。”
程厉得意地笑了，仿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力量：“我之前把你像狗一样丢在路边，你不是在雨中自己走回来的吗？”
“她竟然这么爱你？”梁幽轻轻一笑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：“那你们一定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，我只是在等喜酒。”
“我…”
程厉犹豫了一下，突然握住了梁悠的手，眼神里满是爱意。
“其实，这些年，我一直喜欢你，和苏晓晓在一起，只是为了学习如何照顾我未来的女朋友，我根本不爱她。”
“只是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，谢谢你的到来，我才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感受。”
“现在我已经学会了一切，悠悠，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？”
梁游显然很感动，甚至流下了眼泪：“可是……我孩子的父亲……”
“你流产了他都不来照顾，他算什么男人？反正你还没结婚，悠悠，我不介意，我们还能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就由我来抚养，我会照顾你的。”
他的郑重承诺让梁游再也无法拒绝，两人终于结婚并拥抱在一起。
我漂浮在他们身边，没有心痛，只有压倒性的仇恨。
阴阳相隔，我无能为力。我因怨恨而与程力结下不解之缘。
看着他们两个在病房里形影不离，他们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。
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，医院和警方唯一能联系到的紧急联系人就是程丽。
为了向梁游表达真心，程力在表白当晚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部屏蔽了。
我的尸体还在冰冷的太平间里。
医院徘徊的灵魂。我们互相看了一眼，然后就离开了。直到那一天，一个女孩才能见到我。
“姐姐，你生气了。”
女孩走到我面前，轻轻拿出一份合同：“我可以帮你报仇，只要你签了字。”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授权书，如果我私下帮助灵魂，那是我强行介入因果，会遭到反击，但如果是你的要求，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死神已经绝望了，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签下了契约。
我真的希望那些背叛真诚的人付出代价。
“做个交易吧。”
女孩收起合同就离开了。
此时，程力和梁友正在办理出院手续。
程厉让她住我买的房子，保重身体，争取明年生下他们的宝宝。
我看着一个几乎不做饭的男人，翻出书架上我给他写的菜单菜谱，潜心研究，生怕不好吃。
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好熟悉，好像第一次给我准备红糖水。
“女生经期需要这个吗？”
当时我捧着碗点点头，沉浸在甜蜜之中。
现在我明白了，他让我只是为了照顾梁友而做笔记。
“悠悠，你试试吧。”
桌上的菜品状况不佳。毕竟，程力只做了一碗方便面，是我要求的。我通常一日三餐都会做饭。
梁友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，放进嘴里，毫不留情地吐了出来。
“味道太糟糕了。”
医院里紧张的局势让梁游确信程厉这辈子都离不开她了，于是他脱下了最初的伪装，又恢复了高冷的脾气。
“……我会尝试一下。”
程厉沉着脸咬了一口。确实是难吃。
“悠悠，我还是给你送点外卖吧。”
“我刚做完手术，外卖干净吗？或者你可以请厨师在家做。”
程力并不富有。他几乎是和离婚的母亲一起长大的。由于他的身份不光彩，他的父亲不承认他是私生子，也不向他支付子女抚养费。
这是程厉无法表露的痛苦。我考虑到他的自尊，所以生活费和房子的钱基本上都是我自己挣的。
少得可怜的工资让他很难养活自己。
至于梁友，她并不是富家女，只是自负罢了。她对男人总是广撒网，谁能给她钱养活她，她就跟谁。
这在我们校友圈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，但程力并不认为得不到的东西总是高贵的。
“悠悠，我再给你做一次吧，这次不会不好吃了。”
程厉有些不好意思，到冰箱冷冻室翻出了我给他包的两盒馄饨。
看着排列整齐的馄饨，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建议：
“你胃不好，早餐不能不吃，我出差的时候，你自己做饭吧，调料都写在冰箱的纸条上了！”
他找到了便利贴上的内容，赶紧煮了一碗。
“这次的味道……不错，以后你可以多练习，自己尝尝，再做给我吃。”
梁游一边搅馄饨，一边玩手机。程厉看着碗里的馄饨，心里纳闷。
我靠在旁边的白墙上，心里平静下来。
④
当那个女孩再次来找我时，她正在商场里。
梁友的衣橱更新得很快。程力以前常说我穿的款式太单一，但他从来不给我衣服或裙子。
现在他拎着大大小小的衣服，脸都快被梁友给绿了。
“悠悠，是不是太过分了？”
“程力。”她撒娇道：“谁说你要承包我四季的衣服了？”
程厉不敢再阻止。他为了挽回面子，偷偷查看了自己银行卡的余额。连下半个月的生活费都维持不了。
当他几度犹豫要不要说话时，我看到了他身后的女孩。
“姐姐，这几天我收集了一些东西，我想对你来说会很有用。”
程丽正在等梁友试衣服，她就钻进附近的试衣间，把包里的照片都拿出来，一一给我看。
我飘下来，看到照片上的场景时，有点震惊。
只是灵魂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，所以我惊讶地张开了嘴，抬起手指着照片。
“这就是……程厉的亲生父亲吗？”
有一次，我把程力的东西收拾进抽屉时，发现文件夹里有一张程宝山的照片。为此，程力对我发脾气。
所以我认出了程宝山的脸。
女孩带来的照片中，展现了一场灯红酒绿的狂欢，一起走出酒店的甜蜜瞬间，男人搂着女人的腰，女人笑得迷人。
那个女人就是梁友。
“是啊，你前男友关心的白月光其实是他的宝贝妈妈，而那个流产的孩子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戚~”
女孩语气欢快：“不仅如此，根据我的调查，发现程宝山并不想要这个孩子，而且梁游在程家别墅闹事时身体出现了问题，被程宝山赶了出去。”仆人，所以几天后就流产了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梁游来程厉是为了向程宝山报仇吗？”
”程宝山并不在意一个不受欢迎的失败者，梁游来找他只是为了出气，她还趁着窗户找到了提款机。程家把她的身份传了出去，她也堂堂正正的。不现在有人会和她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如果你把这个消息告诉程厉，他是不会相信的，毕竟他那么爱梁柚。”
我苦笑一声，否定了她的报复手段。
“姐，你怎么还是不能理解这个人呢？成厉没那么爱梁悠，男人都喜欢演感情戏，但也很现实，比谁都更懂物质。你看，你看，他现在在外面很担心。”
“再过半个月，程力就会明白，梁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漂亮，等我把这些照片发给他，就有好戏看了！”
我有些犹豫，女孩却皱着眉头看着我：“你不会舍不得吧？哎！还没有人认领你的身体呢！”
“他做得这么好，我怎么舍得放他呢？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另一件事，既然我要报仇，一个人还不够。”
女孩笑道：“好吧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我低下头，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女孩。
她拍着手，比我还兴奋：“放心，我会一一给你做的。”
⑤
程力和梁友之间的爆发来得突然。
程厉在厨房煮汤，梁游打开快递，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包裹，还有余额为零的家庭卡。他记得以前有闲钱买游戏皮肤的时候。
那时候，我写稿子到深夜，就是为了给程力挣点零花钱。
他过着非常舒适的生活。一日三餐都是精心准备的。他的工作并不困难。闲暇时，他和兄弟们一起玩游戏、吹牛。我什至还给他烧洗澡水。
您什么时候对花钱和为他人服务感到如此沮丧？
相比之下，程厉却有一股压抑的怒火。他心中的白月光不再冰冷温柔，而是变成了一条时刻在他身边吸血的蚂蟥。
他不耐烦地向梁友抱怨。
“你每天买那么多东西干嘛？你能用吗？”
“还有，快递拆包后垃圾能清理干净吗？总是扔得到处都是，外包装也很脏……”
梁游自从搬到这里后，就被程力宠坏了。这句话他听过多少次了？她突然站起来，指着他，冷冷地嘲讽：“怎么？你口口声声说要养活我，现在却嫌我花钱多，不干活了？成厉，你不能这点钱就花在白月光身上吧。”你为我感到难过吗？我告诉你，你花的钱还没有孩子他爹给我的零头多！”
程厉也发脾气：“是啊，但是那又怎样？他不要你了，我收留了你！你能认清现实吗？”
“你带我进去？”
梁游上前，打翻了程厉拿起的砂锅，热汤溅了他一身。
虽然程厉反应很快，但他的腿还是被烧伤了，痛得龇牙咧嘴。
我飘到一旁看热闹，这真是这个世界的奖赏。
他曾经打翻了我给梁游的生日蛋糕，现在梁游也打翻了他的全身。
梁游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烧伤。他生自己的气，回卧室收拾行李：“我想让你看看，有多少人等着追我，我看得起你，和你在一起就收留我。”？荒谬的！”
“悠悠，医院，我受伤了……”
程厉抓住梁友的手臂，一脸痛苦又着急的样子，却被她甩开了。
“你傻了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你以为就苏小小一个人，就这么关心你的安危吗？医院的大男人？给我滚开。”别阻止我！”
听到我的名字，程厉愣住了，下意识地松开了梁友的手臂，直到门被关上，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。
他忍着剧痛，自己叫了出租车，自己登记了车子，当医生给他治疗时，他再也按捺不住，哭了出来。
但医生并不买账：“年轻人，要有耐心。”
“这不是我的皮肤受伤。”程厉哽咽：“是我心痛。”
我飘在他身后，笑出鳄鱼的眼泪。
这么长时间过去了，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死讯。他为何心碎？只是没有私人保姆我觉得很累。
以前，程力生病的时候，我总是日夜守在他的床边。
这次他独自一人给梁游发了和平信息，却发现对方已经屏蔽了他。
他不死心，又给已婚妈妈发了一条信息，对方却说他工作太忙了：“让苏晓晓照顾你吧，反正你也快结婚了。”
他现在才恍然大悟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把他当成宝贝，除了我，没有人会关心他。
他一脸悲惨地拿出手机，把我从黑名单中删除了。他想了很久，才打出了一行勇敢的话语。
“我原谅你了，我不会再让你向梁柚道歉了，医院病房，想喝你煮的粥。”
如果是以前，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，医院照顾他。
这次程力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，我却没有任何反应。他有点慌了，把我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中删除了。
看着未接来电和十多条短信，程厉松了口气，以为这是我为了赢回他而写的小文章。他高兴地点了进去，却看到的是一张警方的告示：
请表达您的哀悼。6月13日，医院路口因交通事故身亡，作为其手机紧急联系人，请您尽快赶赴派出所办理死亡手续。
“你在开玩笑吧...”
程力的手在微微颤抖。他想要找到证据，证明这是一场恶作剧。当他看到发信者果然是警察时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，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悲痛。
我站在他的床边，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给我发
